写一些自我感动的话是吗?
当我说我经常给 Ph. Seven! 写长邮件,表达一些想法的时候,Aisling 如此评价道。
我受到了打击。我原以为她会有所认同,至少不要这么贬低。但她绝非出于恶意,有可能是不经考虑的戏谑,有可能她已不再看重写长文段。之后我辩解了两句,心中暗自反思,我是不是真的在自我感动?
是的。至少是写邮件的一大原因。写长长的文段让我感觉自己在通往成为大文豪的路上,让我有了茨威格、巴尔扎克、卡夫卡的代入感,好似向 Seven 吆喝,「看我文采斐然,心思细腻。」而且在三年前刚到德国的那段时间,我也有意地炫耀我以为的前景光明的新生活。字里行间的显摆,在她看来一定很明显,当时的我却不自知。
写这些究竟为了什么?又为谁而写?我应该抱着写给哪些人看的预设有所保留吗?
「我很难从社交谈话中获得很大的乐趣;聚会后的疲惫感总是压倒聊天获得的放松。同时我又不善交际,朋友圈子小。」
我对许丹如是坦白。
我也发现了,过去的两年自我封闭,无人与之可攀谈 也不尝试去寻找,去开口,在问题显露以前便觉得不说话、少社交也无大碍。所以最后连与自己谈话(写日记)也放弃了。逃避一切可以说话的对象,放弃一切袒露心声的机会。沉默太久,就以为自己无话可说。「一切正常。」